如果她真的快要窒息而亡,那陆薄言就是她唯一的浮木。 A市的初秋,入夜后风里已经裹挟了凉意,窗子一打开凉风就肆无忌惮的涌进来,吹在他身上,多少镇压了那股躁动。
可她和陆薄言,终究还是有缘无分吧,连两年的婚姻他们都维持不了。 他有话想说,但那些话和洛小夕刚才那番话比起来,太苍白无力。
“不要。”苏简安拉过被子盖到脖子,一脸坚决,好不容易才有了赖床的机会,死也不要起来。 “当时我爸打赢了一个在别人看来不可能赢的官司,准备带我和我妈去旅游。我跟着他去买帐篷。车子开到天长路路口,一辆大卡车迎面撞过来……我爸刚从车里被救出来就走了,他还有话没跟我说……”
又一天早上,苏简安终于忍不住问:“陆薄言,你这几天到底在忙什么?” 她笑不出来,也讲不出一个字,只是想起山上的电闪雷鸣,还有她从陡坡上摔下来的瞬间……
陆薄言敛去笑容,和沈越川一起进了办公室,穆司爵见了他们,朝着他们扬了扬下巴:“坐,有事跟你们说。” 陆薄言嫌弃的皱了皱眉:“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