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平时是那么活泼跳脱的一个人,没心没肺永远都笑嘻嘻的,像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,根本不知人间疾苦,秦魏也从没想过她有一天也会哭,而且哭得这样伤心绝望。 “有啊。”洛小夕也收敛了嬉笑,“我只是……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。你是不是不习惯我这个样子,觉得我应该像以前一样整天聚会泡吧逛街?那在你眼里不是无所事事吗?现在我找到了发展方向,不是很好吗?”
苏简安猛地反应过来,敛容正色,一秒钟进|入工作状态,把昨天的尸检发现一一跟江少恺说清楚,包括尸体出现的地方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等等。 半个小时后,“爆料者”又发表了一次回复
“傻瓜,不要孩子从哪里来?” 他算是确定了,有情况!
“薄言……陆薄言?” 他擦了擦唇角的血:“苏亦承,你要动手是吧?”
他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。 苏简安犯了难了,虽说认识的人不少,但不那么亲密的,她总觉得不适合当伴娘,心理上有一种非常突兀的感觉。
江少恺竟然有一秒的失神,随即站起来伸出手去:“你好,你是周……” 陆薄言眉梢一挑:“喜欢过我,你还能看上其他人?”
其实她只是想不明白苏亦承是什么意思。 “是!”司机踩下油门,车子提速不少,然而这并不能缓解苏简安的疼痛。
苏简安的眼睛都亮了,然而,沉吟了片刻后,她又摇头:“我还是对你的秘密比较感兴趣!” 雨声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,像是要把车内的人也和世界隔绝一样。
洛小夕觉得自己的心虚就要暴露出来了,但最后她还是尽力兜住了:“老洛,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个?” 陆薄言好整以暇的看着她:“哪个?”说着又逼近她一点。
世界上哪有老洛这种爹啊? 苏简安听一遍就懂了,又问:“奖罚制度呢?”
“秦魏,我……”她刚答应了苏亦承,暂时不和秦魏他们有太多交集的。 汪杨不知道陆薄言要干什么,但他要了,他就只能掏出防水地图在他面前铺开,用手圈出其中一个位置:“根据送嫂子上山的民警说,女死者就在这个地方,这也是他最后和嫂子分开的地方。如果发现下雨了,嫂子要下山的话,她应该是从这里下来,但最后也许迷路了。”
苏亦承难得没有揶揄洛小夕,神色认真的说:“以后有事情,直接来问我,像今天这样,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。” 苏简安又紧紧的抱了他几秒才松开:“嗯。”
她不能起来,只好用尽全身的力气爬过去,腰和腿很痛,头沉重得不像是自己的,不到五米的距离,她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,但最后她成功的缩进了那个潮湿的小山洞里,终于没有雨点往她身上招呼了。 警局门口不远处就有一个垃圾桶,苏简安径直走过去,手一扬,千里迢迢进口而来的白玫瑰就成了垃圾,那张康瑞城亲手写的卡片还塞在花朵中间。
她的鞋子断掉果然不是意外。 决赛的结果,大家都知道了,德国胜出,视听室里哀嚎一片,天台多了一帮跳楼党。
而另一边,完好的保存着一片A市的老建筑,青石板路、院落、砖墙瓦片,全然不见现代化的气息,仿佛河的这一边被时光遗忘在百年前。 “要不要去玩一会?”陆薄言说,“我教你。”
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,他们才结婚半年,他已经拒绝去想象离婚后没有她的日子。 “……”
她半认真半开玩笑:“这样看来,我要到下辈子才有机会……” 刚才摔下去的时候,她看见苏亦承了,他面不改色的坐在位置上,只是紧紧盯着她。最后她忙着处理危机,并不知道后来他是什么反应。
今天苏简安的话提醒了他迟早都是要说的。 她想回家,回那个有陆薄言的家。(未完待续)
洛小夕终于是没有忍住,惊呼了一声,声音里却没有惊恐,反倒是尾音里带着可疑的喘。 他起身:“我会再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