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使神差的，他返身回去，爬到树上把她抱了下来。

“没有流血啊？”洛小夕端详着他下唇上红红的一点，“说明我‘齿下留情’了，你要是敢再碰我，我就……唔……”

苏简安用陌生的目光看着他，长长的睫毛微微发颤，像振翅欲飞的蝶。

“……随你怎么想。”苏简安看了陆薄言片刻，觉得无力解释，“一个星期，你能拟好离婚协议了吗？”

她一向嗜睡，但这一觉，好像要睡到地老天荒一样，醒来时恍恍惚惚，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，又好像只睡了几个小时，分不清今夕是何年。

“我喜欢你”，简简单单的四个字，谁都说得出来，过去那几年里她像口头禅一样说给苏亦承听，可每次他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。

“我从小就喜欢油画，一心想读艺术。”周琦蓝耸耸肩，“可最后，还是被我爸妈送进了商学院，他们甚至不许我再碰画笔。现在，我帮我爸爸和我哥哥管理公司，自由一些了，可是也忘了怎么下笔画画了。只是偶尔会梦到自己变成了非常受欢迎的画家。”

苏简安忍住笑，“我答应你补办婚礼。”点了点他的鼻子，“开心了吗？唔……”

“她知道后就该捣乱了，我不希望事情闹大。”

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，于是回应他。

她红了脸：“流|氓！你才想呢！”

这是她最后能为陆薄言做的。

陆薄言：“……”

书架上各类书籍仔细分类码放得整整齐齐，淡淡的墨香味飘出来，让人恍惚生出一种感觉：把多少时光耗在这里都不为过。

偌大的单人病房里，只剩下昏睡的苏简安和陆薄言。

偶然也听过一些背地里奚落她的话，说她永远只能跟在苏亦承后头不要脸的死缠烂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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