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十分怀疑苏亦承那句“来得正是时候”的真正意思,脸更红了,低头去吃她的龙虾。
以后再也不带陆薄言来这种满是人的地方了,觊觎他的人忒多。
其实苏简安刚才的担心对的,陆薄言的胃病又犯了,她的手正好抵在他胃部的位置,一用力,他就蹙了蹙眉。
苏简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,她停好车拎着保温桶进屋,看见陆薄言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面前的烟灰缸里有好几个烟蒂,隐约还有烟味夹杂在空气中。
陆薄言冷冷的眯了眯眼,苏简安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做出自我保护的姿态:“干嘛?还不许人说实话了啊?陆薄言,你喝醉酒以后跟个孩子一样,可麻烦了。以后不许喝醉,否则我不会理你的。”
休息室和办公室的朝向不同,所以雨停了这么久,陆薄言都没有发现有彩虹。
准备睡觉的时候,陆薄言告诉苏简安:“明天你转告许佑宁,让她直接去店里找店长。”
暧|昧本应该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,洛小夕却先一步把手伸进苏亦承的口袋里,拿出他的手机:“别接。”
苏简安无语,现在的保镖都这么……活泼吗?
苏简安默契地注意到江少恺的动作,掩饰着心底的忐忑,继续和江少恺聊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,用以转移凶手的注意力。
苏简安就纳了闷了陆薄言对别人为什么可以这么优雅有礼,对她却净耍流氓?
洛小夕捋了捋长长的卷发,“哼”一声:“谁叫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洛小夕了呢!”
就在这个时候,苏简安边刷着手机边走进来,陆薄言挂了电话:“过来。”
苏简安只好挂了电话,腹诽: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不回去,你打算继续留在这里和男人聊天?”
高中毕业后,苏简安就彻底搬出去了。大学和出国留学的几年里,她没从苏洪远手里拿一分钱。除非必要,否则也不会回这个家。工作后,她住在苏亦承给她买的小公寓里,更是一次都没有回来过。
撞了个邪,江少恺长得也不赖啊,读书的时候江少恺贵为“镇校之草”,每天都能收到情书和表白,情人节收到的巧克力几乎可以开一家店,可为什么和江少恺呆一天她都不会脸红心跳。她害怕陆薄言会不接电话,害怕他正在工作会打扰到他,害怕他反应冷淡。
“没什么!”苏简安抢答,利落地给陆薄言盛了碗粥,“吃早餐!”陆薄言接过便签收好,去病房看苏简安。
徐伯试探性地问:“少爷,要不要去查一查是谁爆料的?或者警告一下这家报纸?”不过,只是凑巧吧?苏亦承想嘲风她是真的,转移掉她的注意力只是凑巧。
换回了自己的衬衫牛仔裤,又把被子枕头给他整理好,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,应该不会有人在陆薄言的办公室了吧?哎,陆老师……其实也是挺浪漫的啊。
穆司爵剃着嚣张的刺儿头,五官刚毅深邃,露出的手臂上有着结实的肌肉,他翘着腿叼着一根烟靠在真皮沙发上,一副狂傲不羁的样子,仿佛分分钟可以站起来大开杀戒弄死一大票人。陆薄言打量了一下苏简安:“你现在什么都没穿?”
然而没有什么能难倒媒体的。她高高兴兴的挽住他的手:“小夕他们去了哪里?”